，她看着这个满地狼藉的家，哽咽了半晌，才缓缓开口。
“江平川，我们离婚吧。”
江平川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表情就逐渐狰狞了起来，他嘶吼着捡起酒瓶的碎片朝着林婉冲了过去。
“你他妈要是敢离婚我就弄死你！”
江舟迅速地捏住江平川的手腕狠狠地往旁边一掰卸了他的力，碎片落在地上的声响，脆的。
江平川突然像疯了一样地大笑起来。
江舟不理解他在笑什么，笑他可悲又荒唐的人生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的确该笑。
可他带给母亲的痛苦呢，也该笑吗？
他看了眼几乎站不住脚的江平川，说。
“去医院吧。”
江平川不再笑了，他看了眼江舟，没说话，自顾自地走出家门去了。
他带着一身的血，惹得街坊邻居们的目光想往他身上看却又不敢，这事就被编了八百个版本在业主群里传。
江舟确认他走后，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想，母亲大概也是这样。
他安抚了两下母亲的情绪，就轻声说。
“我去阳台待一会。”
他站在阳台上，视野很好，能看见周遭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邻居，他翻了个白眼，但又无奈。
江舟靠在阳台的围栏上，就着傍晚还温热的微风点了支烟。
这狗比茂阳是真他妈热。
他看着青烟消散在空气里，望了望远处橘红色的天，风景很好，但他无暇欣赏。
“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母亲的声音突然从他身侧响起来的时候，他吓得身躯抖了一下。
再一转头，他看见母亲垂着长长的睫毛也点了支烟。
她笑着说。
“陪你一根。”
江舟怔住了，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夺过林婉手里的烟，将自己的也一并灭了，他哑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