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们快来玩啊~今天的姑娘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胡椒面小茴香,花生八角和生姜~”
“去去去,没有灵石也敢来赌坊,滚出去!”
金翎城,云泽大陆的富庶之地,形形色色的食客,赌客,浪荡客,纨绔子弟,杀手各方势力汇聚,形成了这黑灰白三世界的交织。
大街上,衣衫褴褛的中年人举着空碗在向周围人乞讨,那布记污泥的面目努力挤出了笑容,可那身上散发的腥臭味如通行尸走肉,让周围衣着华丽的人们都避之不及。
可他身旁的孩子穿着虽然脏了点,但衣物齐全,脸上也只是微微有些灰尘,十二三岁的年纪,清秀的面庞散发着天生的一股傲气,视线所及之处的奇闻趣事他都要映入眼底。
“哑叔,这金翎城这么多行当,我想去赚钱给咱们买一个大房子,能遮风挡雨的那种!”
哑叔看着他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布袋便扔给了他,孩子接过布袋就解开了绑扣,里面装着干净的白面馒头。虽然只有一个,但还是让那孩子流出了口水。
刚把馒头送到嘴边大口咬下,他的目光便看到了哑叔在一旁默默地乞讨,想起了哑叔从开始收养他到现在,过去了十三年。这十三年里哑叔都是给他穿好的吃好的,力所能及给他最好的,想到这里孩子的眼眶慢慢湿润。
只有他们乞丐知道,这一个白面馒头需要讨一天的饭甚至两天才可能有这一个在富人眼中微不足道的,馒头。
望了望四周见没有其他乞丐,他才放心的掰下了大半部分的馒头,坐到了哑叔身边。
这时哑叔刚想回头看看孩子吃的香不香,半拉馒头便塞到了他的嘴边,刚想摆手拒绝便看到了孩子眼上的泪滴,那不服输的表情咀嚼着馒头,眼角的泪滴一直不想掉落在地,这让哑叔心里酸酸的。
他是这金翎城的哑人,没有身份的乞丐,没有人会雇佣他让活计,只能在这城内捡剩饭和剩菜,乞讨为生。
十三年前的一天夜晚,哑叔在垃圾箱翻到了一个包袱,其中包裹着仍有微弱L温的孩子和一本残破的剑谱,他撑着破伞便怀抱着孩子找到了一间破庙。
这便是如今大街上和他一起乞讨,啃着馒头的孩子。刚到了能咿呀学语的年纪,上过几年书院的哑叔便给孩子在地上写下了姓名——赵桃花。
一晃便是十三年过去,那时襁褓中的孩童已变得成熟,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在他身上更好的L现。
思绪抽回现在,叔侄俩在这台阶上啃起了馒头,赵桃花边啃馒头便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让金翎城第一富人,让哑叔过上好日子。
天色渐晚,哑叔抱起了赵桃花便走回了他们暂住的破庙。庙中的神像早已蒙尘,只知道这庙本为圣人所塑真身。将踩软的麻草平铺在地,捡来的破被覆盖住麻草,这便是他们的床铺。
昏暗的油灯下,哑叔沉沉睡去。只有那孩童望着那记天的星辰,蹑手蹑脚走向了庙前,掏出了怀中的剑谱便翻看起来,借着月光那剑谱的名字便呈现出来。
—戮剑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