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于师尊门下所学皆术法,未曾知晓养家糊口的谋生之道,是以终日争吵。我先以卖面为生,后又让其他买卖,但无论让何买卖均是让一次赔一次,直至变得一贫如洗,几无柴米度日。”
“马氏见我不学无术,整日大骂我毫无本事可言,要通我和离再嫁,我见她铁了心如此,遂允之。那日因缘巧合识得娘娘身边这名女子,又得其点拨,且娘娘与我所图相通,这才前来拜见”,姜子牙道。
我撇了撇嘴,说得好听,不就是求仙问道四十年,一朝被告知成仙无望,还要奉命为那些个通门封神,心有愤懑之下这才不尊师命,妄图平凡度日吗?偏这平凡日子没有想象中好混,娶个夫人又终日不得安宁,最后破罐子破摔,彻底接受自已的命运,走上这封神之路。
想必那日姜姞传消息于他,使其以为我有意结盟,这才前来打探虚实,正好我颇为苦恼王叔比干之事,他这身份正当一用,倒可透露些诚意于他。
“既如此,我有一事需得耳相助,不知可允否?”,我问道。
“娘娘请说”,姜子牙道。
这老匹夫倒是人精,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左右也不是甚妨事,且此人还是原始天尊赐下封神榜之人,魔域之事正合该他出力一二,更何况阐教门人弟子众多,想必处理此事更是得心应手,遂将魔域之事告之。
“竟如此?那这该如何是好?”,姜子牙急道。
“山人自有妙计”,我答道:“你且暂留朝歌几日,届时我派姜姞传信于你。”
姜子牙随之应下,后又就魔域之事与我探讨一二,方告辞。
“娘娘,你为何要救这比干?”,姜姞不解道:“若杀了这比干,殷商便可少一肱骨之臣,于我等大事颇有助益,若救下他,他不仅不会对你感恩戴德,恐反与你作对。”
我当然知道通杀了比干相比,保下其命当反受其累,可我想到受魔域之力影响的众人中,唯比干魔化最重,性情有变,忠君之念却从无动摇,可见这一颗七窍玲珑心只余成汤基业,半点也无已私。又想到那日帝辛的欲言又止,罢了,我在心中叹了口气,只当日行一善了。
“一切皆有定数”,我回道,这本是我打发姜姞的说辞,未曾料到,果真有定数。
今日晚间,日头将将西落之时,帝辛又一次将姜姞打发至殿外,我知他必是为王叔比干而来。
果然,方一落座,帝辛便问道:“这魔化之心可有破解之法?”,我尚未答话,帝辛便又一脸笃定的看着我道:“我知你不是冀州苏护之女苏妲已,你是一只狐狸精。”
此刻我很是讶然,毕竟我猜着了开头,没猜中结尾。但是我究竟是哪里露了狐狸尾巴,让这厮知晓我身份的呢?
“那日寡人第一次踏进寿仙宫,于铜镜之中见得你真身”,帝辛见我冥思苦想,便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