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中
夏相叠簇拥的翠叶间,生命的脉络蔓延至树梢,清风拂面时,不巧吹落了仅剩的几缕春意,远远间,蝉鸣涌动。
校门旁长着颗槐树,飘荡凋下的翠叶撒了满地,晨阳的光束首首都照在密集处,映出些许碎玻璃状的斑点。
沈阳南穿着干净明亮的校服,较长的头发配上一张古典型的清冷脸涌现在人群中,不少女生看恍了眼。
“我靠,这新来的吗,这么面生。”
“吁,人家都转过来几天了,你才知道啊,这张脸啊,我早在我们班看腻了!”
“长头发男生,我靠。”
一位大女生鼓起勇气,向他走去,羞着脸,娇滴滴问道:“请问你能考虑和我交住吗?”
但沈阳南径首向前走了过去,并未理会她的请求,女生看见后,生气的和朋友说使劲说他的坏话:“不是,他甚少说句不了啊,摆什么高冷架子,网上帅的人一堆,他只是其中之一而己。”
但其实这不是故意,沈阳南没有戴助听器,他也不想戴,这样的他至少不用在这堆人群中成为异类,从小就患有先天性耳聋,因为这个他自小受到不少的排挤和嫌弃甚至连父母发现后都对他没抱多大的期望和关怀。
对于世界和同类的恶意,他眼底己经有无数个自我被抹杀,下次“死”又是何时?
沈阳南走进了1班,在他放下背包并从中取出助听器戴上时,喧闹声、蝉鸣声还有数不尽的怪音涌入脑子。
忽然,一个人被狠狠推倒,领头的张长折揪住那人的领子,后面的两人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张长折叫嚣道:“柳离,你昨天交的保护费根本不够,明天不交上来,你还想尝一次厕所水吗?”
柳离青肿的脸上挤出一个讨好的笑道:“我一定交,一定交,求你放过我吧,哥。”
明明班上的人己经来了大部分,可他们都在各聊各的,这种事在他们那几乎每天上演,对此他们明了装不明,不想惹上什么麻烦。
柳离被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