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言没有委屈自己,不爽了就直接说出来,肚子饿了也就去吃饭了。但她最不喜欢的是晚上。这套公寓挺大的,但却只有一个卧室。贺听言一开始是拒绝跟裴燕礼一个房间的,但这个人在这一点上非常强势,一定要跟她一个房间。贺听言试过自己睡沙发,睡地板。最终的结果都是,裴燕礼跟她躺在一块儿。所以贺听言也就没有再折腾,最终是躺在那张舒服的大床上。裴燕礼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行为。贺听言觉得他没有那样的行为完全是因为他背上的伤没有好透。但凡背后的伤要是好了,肯定要忍不住做出那些事情来的。贺听言不相信男人能忍得住。贺听言自然也不知道裴燕礼到底什么时候会腻。至少不是现在。贺听言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被裴燕礼拉进了怀中。“你干什么?”贺听言声音里都是防备。裴燕礼却只是扣着贺听言的腰,说道:“你想让我干什么?”“想让你滚。”“滚不了。”裴燕礼倒也是接下了贺听言的话,“言言,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放你走的。所有财产的转赠合约也都摆在你面前了,你自己不要的。”“你就是猜到了我不会要,所以才敢那样大方地把合约给我。”“不是。”裴燕礼说,“因为在我心里,你比那些东西都更重要。”“裴燕礼,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贺听言试图将裴燕礼从身边推开。但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他什么伤口,男人低低地嘶了一声。“怎么了?”贺听言问了一句。“担心我?”“故意的?”贺听言就多余问那样一句。但是裴燕礼没有像之前那样开玩笑,而是闷着声音说了一句:“真的疼。”“别装。”裴燕礼轻咳一声,“我装了,你就会心疼吗?”“不会。”“所以我装什么?”饶了那样大一个圈子,贺听言算是知道裴燕礼这会儿的确不是装的。想要伸手将他推开的时候,碰到了他敞开的衣领下的肌肤,发现很烫。还真的是不舒服。贺听言推开裴燕礼,开了房间的灯。这才看到裴燕礼泛红的脸颊,他发烧了。贺听言跟裴燕礼说:“我打电话让严谨过来。”裴燕礼摇摇头,说道:“就是个发烧而已,不用让他来了。”“想让我照顾你?”裴燕礼的那点小心思,贺听言看得清清楚楚。裴燕礼点点头,“就给我找个退烧贴来。”“你想得挺美的。”贺听言觉得自己打个电话叫严谨来都已经仁至义尽了,还给他拿退烧贴,他真的想得挺美的。“那我就硬挺着。”“嗯。”裴燕礼应该是挺难受的了,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人,这会儿蔫吧地躺在床上。倒是不担心贺听言跑,因为门外和楼下都有保镖。就算是跑了,裴燕礼照样有能力将她在出四九城之前,把人抓回来。想到这里,贺听言就有点来气,根本就没有管裴燕礼。但到了后半夜的时候,贺听言发现裴燕礼这个人好像的确快死过去了。她往床上看了一眼,问道:“裴燕礼,还活着吗?”回应贺听言的,是裴燕礼的闷哼。他睡得不踏实,听到贺听言的声音之后给了微弱的回应。又还小声地说:“言言,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