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烟纹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心思。
可自己不是其他人的替代品。
“谢谢。”
她接过糖葫芦，却并没有吃，将其放在了一旁。
以前，萧珏随手捡一块石头给宋烟纹，她都会开心的不得了。
可现在，看着她冷淡的表现，萧珏眼底划过一抹不舒服。
宋烟纹也没管他，自顾自的开始收拾家里。
距离她的生辰，只有五日了。
距离两人解除契约，也只有五日了。
她将萧珏从小到大的衣服和物品都开始收了起来。
萧珏疑惑：“你收这些做什么？”
宋烟纹抬头看他：“我想着你一月初二，应该会跟着嫡姐和弦乐上仙去昆仑吧，帮你备好行囊。”
嫡姐拜入的门下，是昆仑。
而昆仑和蓬莱是相反的方向。
萧珏一愣。
他的内心越发愧疚，没有注意到，宋烟纹把他小时候穿不了的衣服也收在了行囊之中。
……
萧珏在宋烟纹身边待了才不到一日，就想离开了。
“四日后是你的生辰，我去外面给你买礼物。”他撒谎道。
宋烟纹正在给自己缝制冬衣，没有拆穿萧珏：“好。”
萧珏抬脚跨过门廊的时候，又忍不住回头看她。
“你就没有别的话和我说？”
以前宋烟纹会说，早去早归。
可现在宋烟纹头也没抬：“我生辰那天，你一定要回来。”
好歹一起生活了十年。
等四天后，解除契约，做个最后的告别吧。
萧珏这一走，一连三天都没回来。
一月初一。
宋烟纹的生辰日前一天。
她听侍女说，萧珏不知是何原因，和嫡姐那只五彩斑斓的灵兽孔雀以及她的师父弦乐打了一架。
还能是什么原因？
不就是吃醋吗？
先不说昆仑上仙弦乐。
就是嫡姐的那只孔雀，它变化成男人后，生的如女人一般漂亮，而且惯会甜言蜜语。
宋烟纹记得两年前，她偶然遇见那只孔雀，一边亲着嫡姐，一边说：“卿卿如锦，往后你只许有我这只灵兽，知道吗？我不许你和萧珏那只鱼眉来眼去……”
萧珏被宋烟纹惯坏了，怎么可能像孔雀那般卑躬屈膝？
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的他，只会傻傻的，挖出自己的一片心鳞给嫡姐。
宋烟纹想到此处，看向不远处梳妆台上，萧珏两岁时，随手给她捡的一块心形石头，眼尾微微泛红。
送嫡姐的是真心。
送自己的是石头。
她起身把那块石头拿了起来，一同丢进了萧珏的行囊之中。
也就是此时，门口传来脚步声，宋烟纹回首就看到萧珏脸色难看的走了进来。
不难看出，嫡姐的小鱼儿，失恋了。
萧珏抬头对上宋烟纹的目光，喉咙哽了哽，半晌才说：“我回来，明日陪你过生辰。”
宋烟纹佯装没有看见他泛红的眼尾。
“好。”
今天，她亲手抓了两条鱼，烤了。
一条分给萧珏，一条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