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会组委会临时帐篷前。
刚从赛场上下来的选手牵着马排起长长的队。
清一色的男人里面,有一个纤细的背影在队列的最后赘着,背微微弓着,像是常年低头形成的。
“白芷!”
穿着红色志愿者马甲的工作人员拿着名单在喊,轮到她牵着马配合工作人员抽血验尿检测兴奋剂了。
可她像没听到似的。
工作人员语气里多了一丝愠怒和不耐烦,赛前就得检验一次兴奋剂,他们都忙了一早上了。
连开幕式都没看完就过来准备了。
听说请了乌兰图雅做压轴嘉宾,他是她的粉丝,没见上面。
没想到赛后兴奋剂检测也等不到人。
“套马的汉子~”你什么时候能听得见我说的话。
他扯着嗓子吼叫了一句:“白芷!”
“在。”
一声清脆的女声在队列的最后传过来。
工作人员叫她牵着马上前。
走到跟前,工作人员细细地打量着她,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至少不是个像大学生那么清秀的人。
别开玩笑了,东寨又不是藏区,这个叫白芷的脸上虽然有雀斑和高原红,但她不是藏民。
一番打量,工作人员用方言问出了他的疑惑:“你是白芷?
你知道抽血验尿得常和马打交道的人来配合,避免出现意外。
如果你是代替别人的,我们还是等等,安全为上。”
白芷脸上没有被人轻视的失望,她淡淡地回复质疑他的工作者:“我就是白芷,这就是我的马。”
工作人员咂咂嘴,单子在大腿上认命般拍了拍。
反正不是他抽血接尿,马到时候发怒也发不到他的身上。
白芷牵着马走到指定地点,抚着刚刚和她并肩作战的队友的脖子,轻声道:“奶油,抽一管血,没事的啊。”
像是在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