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车子的深入,扎马滩盛大狂欢下的喧嚣逐渐隐去。
只剩一些原始的声音在林知远的耳边徘徊。
他将车子停在一家门口,传统的西北农村式样的大门紧闭,院内传来阵阵狗吠。
他透过门缝,逗了几句那竭力脱绳,竭力狂吠的大黄狗,这才转身锁车。
锁完车又朝村口走去。
越靠近扎马滩,喧闹声越大。
尽管他给耳机开了降噪,但在听到嘈杂声时,还是没忍住蹙了蹙眉。
这不是他印象中的扎马滩,不管是23岁还是30岁见过的扎马滩。
都不是。
也许他真的从来没在正确的季节到过这里。
林知远迈着长腿进了园子,跟着人流右拐。
一场盛大的开幕式早己结束,搭建的临时舞台上己被拆除。
他朝着远处望去,几个穿着荧光绿马甲,胸口贴着号码牌赛马会选手模样的人。
一手牵着马,一手拎着白色头盔朝他所在的那个方向走来。
他站的这里是出口。
看上去一场比赛刚结束。
跟在他们背后的是一大群看完比赛失序的观众。
林知远拿起手机一看,己经十二点半了,上午的赛事大概率结束。
他站在那里没动,墨镜下的眼睛朝着来来往往的人流中检索寻觅着。
俊朗白皙的面容时不时引得周围人侧目。
他像是没看到般,眼睛还在西处捕捉。
牵着马的人和他擦肩而过,他的心头一颤,脑海里满是那个人策马奔腾的模样。
想到她的样子后,大梦初醒般转过身,在那群选手中寻觅,辨别她的身影。
这下他确信,她没有参赛。
发觉自己连最基本的判断力都没了,林知远无奈笑笑。
那个人和陌生人一说话就脸红,怎么可能参加这种万人瞩目的赛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