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和坐在床上的祝安首首对视,似乎在判断祝安撒没撒谎。
这种被审视的感觉让祝安很不舒服,身子下意识地后仰想要远离,却听到那人突然开口问:“你高考多少分?”
“?”
祝安一愣,嘴下意识给出答案,“689。”
“学的什么专业?”
“金融。”
“经管楼下几只猫?”
“三只……你问这些做什么?”
那人盯着他,沉默几秒后,突然闷笑一声,“好样的,”他抬起手掌,在祝安肩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好样的,什么都记得,就是把我忘了。”
那他原本准备好的嘲讽算什么?
那他们过去几年不死不休的争斗算什么?
死对头只有一个人记得过去的事还叫什么死对头?
他捡到受伤昏迷的人,尽心尽力照顾了好几天,就想趁人醒了好好嘲讽一顿。
结果人家转头就把他忘了!
忘!
了!!
在场的西人表情都有些懵。
尤其是祝安,发出今天的第三句疑问:“啊?”
失忆还可以精准地只失去一个人的记忆吗?
祝安皱眉,本能地觉得这个人是在开玩笑。
虽然这人看上去己经快要气炸了。
“既然忘了,那我就重新自我介绍一下,”男人站起身子,整理了下黑色冲锋衣,嗓音疏松懒散道:“岁渊,20岁,你的……”他停了一下,然后一字一顿地将剩下三个字说出口:“男,朋,友。”
祝安原地僵住,“什么?”
眼神不断在祝安和岁渊之间来回转动的护士:“什么!”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手里多了个罕见病例的医生:“什么?!”
突然被塞了一口大瓜而且这瓜还来自自己弟弟的李乐一:“什么?!!”
这一嗓门太大,成功把隔壁正吃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