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要我了吗？”
她听到这话，难掩鼻尖酸涩，声音颤抖，眼眶瞬又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倔强地不肯落下。
贺樾成听到这话，瞳孔微颤，愣愣地看着她，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慌乱，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没有……”她看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更慌了，想要抓住他的手，却被他下意识地躲开。
“我只是……不想让你跟着我吃苦……”他低下头，帮她擦干了脚，套上了拖鞋，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浓的无力和自卑，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不怕吃苦！
我不走，我这段时间想清楚了，我要和你过一辈子！”
她急切地解释，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
她的大胆表白让贺樾成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眸似乎有了一丝丝动容，杭婉清眼神清亮，看着他的眼睛脆生生地说：“相信我，我是真心要和你过日子的。”
看到贺樾成情绪不明，杭婉清冲着他微微一笑，晃得贺樾成发怔，他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心里更不踏实了。
他更觉得自己配不上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行，我不能这么自私，我不能耽误你一辈子！”。
贺樾成猛地起身，想要逃离这里，逃离这让他不敢面对的感情。
杭婉清见状，一着急，顾不得脚上还有伤，起身想拉他，忽然头晕目眩，一个踉跄朝旁边栽去，贺樾成慌了，想都没想就伸手一捞，将她紧紧地拥进了怀里。
慌乱中，他低头去看怀里的女人，只见她脸色苍白，眉头紧蹙，双眸紧闭，睫毛微微颤抖，和刚才的慷慨激昂形成了鲜明对比，让他忽地心生怜爱。
“你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
贺樾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粗糙的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语气中满是担忧和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