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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的沉默。
王杨突然甩开了刘阅的手,戴上眼镜,不顾刘阅的阻挠再次凑近那个开在孔雨莹位置上的可以导致她连人带椅摔下去的大坑,祈祷着她没有那么容易死掉——王杨忘记自己是怎么被刘阅弄到教室前面老李以前用的躺椅上的了,也忘记刘阅是怎么劝自己的了,她只记得自己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说了一遍又一遍,哭的撕心裂肺。
还记得那具尸体左手手腕上的,自己在孔雨莹今年生日时编了半天的白色手绳,孔雨莹至今从未摘下。
刘阅伤脑筋地盯着眼前的女孩,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失去耐心,她情绪崩溃是意料之中,但是劝了半个多小时王杨也不为所动,她也实在是束手无策了。
而且宝贵的调查时间就这么蒸发了。
但刘阅只能叹口气接着劝。
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刘阅的神经立刻紧张了起来,在这诡异的情景下她无法确定来者是善是恶,以防万一,刘阅只能心一横牙一咬,把小声啜泣的王杨塞进了教室后面的空柜子里,把柜子留了一条缝透气,然后拿起笔袋里的两把美工刀在前门后躲好。
前门被推开了,刘阅勉强能看见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个男生。
刘阅不敢透气,生怕被发现。
她认出其中一个男生是和自己很熟的高三(1)班的体育生白翔,头发整齐的梳向脑后。
另一个陌生的男生则头发杂乱,看上去没怎么打理过,他无精打采地垂着头。
这种情况下,除了被自己拍醒的王杨有点可信度外谁都不可信。
但当看见后面的柜子门在轻轻晃动后,她还是下定决心般把美工刀放在左右两个口袋里,从门后钻了出来,略带嘲讽道:“白翔,你进门都不看看门后面的吗?
万一我是坏人怎么办啊?”
两个正向后排走的男生立刻转身,那个不认识的男生毫不犹豫的把射击队的训练枪对准刘阅的头。
刘阅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