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过来的,还是小姑娘时,隔房的婶子们也是这么过来的。
等嫁了人,不止是她,同村别的小媳妇也是这么过来的,就连大嫂陈秋莲,怀着二毛妮时,生产前一天,还在山脚割猪草,捡柴禾。
毕竟,要是不干活,吃啥!
喝啥!
可是,瞧瞧这几个月来婆婆对两个妯娌着紧的模样。
叶银红委实淡定不了,她心里极度不平衡。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同样都是儿媳妇,一样都是一两三钱银子娶进门的,谁还比谁高贵些。
论生男丁,她也不输谁,想他们这一房的长孙,还是从她肚里爬出来的,到头来还得伺候两个妯娌。
大嫂就罢了,不管她生大壮,还是生二壮时,大嫂都帮着洗过尿布,搭把手带过俩孩子。
可伺候秦兰花吃喝,叶银红打心里那是一百个不愿意。
她手搓洗着西壮尿湿的小破裤子,心里忿忿不平。
“大壮他娘,你怀大壮二壮时,你婆婆也是这么着紧你吗。”
有个年轻小媳妇端着盆挨着叶银红蹲下来,眼睛往不远处一瞟,声音眼里满是羡慕。
叶银红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刚还在她心尖翻腾的两个妯娌,正挺着大肚子沿着村路慢悠悠走着。
她眼睛往后一瞥,果然,婆婆梁青娥双手各提一个马扎,和个嬷嬷似的亦步亦趋跟在两人身后,那眼珠子粘在俩人身上一刻不离。
不知秦兰花说了什么,婆婆递给她一个马扎,她就坐下了。
婆婆脚步却是不停,一边追着陈秋莲,一边交代秦兰花几句什么,一步不落跟在大腹便便的陈秋莲身后。
叶银红忽地想起来,婆婆前几日说天气日渐暖和。
让她这两个妯娌多出来走动走动,发动时生产也能顺当些。
呵,想她怀大壮时,婆婆说她是头胎,那是日日让她跟着下地捡豆荚,摘棉花,说啥多干活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