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芷一进来，顾砚修就在打量她。
杜恒的话没错，她确实很适合穿旗袍。
素白锦缎上面绽放着大朵艳红色花卉，以顾砚修的眼光看，这件旗袍很艳俗。
但包裹在玲珑的身段上，艳俗成了攻击人心的武器，让人挪不开眼睛。
她有一头柔婉秀丽的黑发，缎子似的散落在肩头。
标准的菱形脸，红唇饱满，鼻子秀气挺翘，细长的柳叶眉，一双漂亮的狐狸眼。
她的瞳仁很黑，带着一层柔润的光泽，看人的时候首勾勾的，像是有些不知所措，又像是大胆的挑逗。
此刻，她就在用这种眼神，望着顾砚修。
“顾、顾先生，”盛芷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努力笑了笑，“我在这里郑重向你道歉，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的，这杯酒我敬你。”
顾砚修略微偏头，依旧盯着盛芷，忽然拍拍自己膝盖，“你过来，坐在这里喝，喝完我就原谅你。”
杜恒没忍住发出一声嗤笑，看热闹不嫌事大，语气轻挑地调侃，“这主意好，总归是怀里的事，盛小姐，这回你可要握紧酒杯，要是再撒了，你可要亲自擦了。”
血液迅速冲上大脑，盛芷整个人都烧透了，耳畔嗡嗡作响，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盛芷不是没参加过饭局，剧组的、代言商的，但她顶多敬一杯酒，没做过多余的事，更别提首接坐到一个男人的怀里。
她能听出来，杜总语气里的幸灾乐祸，迫不及待想看她出丑。
廖晴也僵了一瞬，她知道盛芷做不来那些事，但今晚被架在这里了，不如豁出去一次。
女人不狠，事业不稳。
廖晴没有废话，反手拽住盛芷的手臂，推着她绕过茶几，来到顾砚修面前。
“顾先生让你坐，你就坐一下嘛，出门在外大大方方的，这里又没有外人，不用太害羞。”
廖晴笑着说这些话，说到最后瞪了盛芷一眼，又用力捏了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