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更是李之罔自逆流河中被救起后所看见的第一个人。
大抵两月之前,他为晦朔公主沈惜时所救,因沈惜时尚有要事在身,便将他送到了积灰山,由偃师接手医治。
他在地洞中恶战连连,受创不下百处,足足躺了一个月才恢复意识,又过了半个多月才能勉强活动,这自然全凭偃师辛劳,因此他能下地后就决定采些花来稍表谢意,只不过他采了十数朵便连连喘气,大半都是靠得恩泽罢了。
想着,积灰山方向飞来只纸鸢,正正巧巧落在恩泽额前。
他将纸鸢衔住的卷轴打开,脸色一下苦住,道,“罔师兄,师父唤我俩人回去。”
“怎地?”
李之罔看他脸色就知道卷轴上绝不只说了这个,“可是偃掌教将下山之事怪罪于你?”
“倒也不是。”
恩泽摆摆手,“师父是说我近日贪图玩乐,功课不勤,要关上三日禁闭,否则性子就野了。”
李之罔思量一番,恩泽聪慧在心,功课又按时不辍,怎会遭受责罚,多半还是带他下山一事,回山之后且是要说道一番。
他虽这般想着,嘴上却只道,“无论如何,我们还是且先回去,偃掌教多半是有事要找。”
随后二人将采好的花株清壤齐整,也就归山而去。
刚到积灰山脚,二人便看到了恩泽的大师兄恩施,己等候有一段时间。
见二人出现,恩施整了整仪容,让恩泽自行回山,自己则带着李之罔往另一处走。
李之罔对积灰山无甚了解,见小路周遭枯木繁多,几无人迹,偶遇残碑倒插,刻字早佚,心中竟有些惊怕,而恩施又一语不发,步履缓慢,不禁追问是要带他去何处。
恩施回过身来,见李之罔一脸疑容,解释道,“师兄不知,这积灰山附近有朵乌云唤作惊惶云,终年不散,似有奥妙在中,我师遂将其定做潜修之所。
师父修为高深,自能渡空而去,我等小辈道行尚浅,则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