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蔚看向镜子中五官精致漂亮的人。
眼神并不像是单纯的十八岁少年,而是经历过大起大落、生死的疲惫青年。
他看了许久,忽然抚上唇角的伤口,刺痛感提醒他这不是梦。
这时候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和亓凡谁的手上都没有染血。
脸上的伤口己经被处理过,有股淡淡的药味,他并不陌生。
苏蔚垂眸看向自己被换好的衣服,身上穿的是亓凡买的睡衣,毛茸茸的,很暖和。
不像是亓凡的风格,也不是他喜欢的。
可以说他房间所有的一切都是亓凡亲手挑选购置。
深棕色系欧式房间看起来奢华又温馨。
他其实也不喜欢,但是住习惯了也能接受。
“砰”的一声,镜子忽然碎裂。
蛛网般的裂缝蔓延在少年嘲讽的面上。
他收起表情甩了甩手上的血珠,转身走出房间。
偌大的客厅没有一个人,他走到沙发旁边,地上的碎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清理干净,什么也没留下。
少年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瞥到桌子上的水晶花瓶,里面插着几枝纯白的桔梗花。
他看了一会,忽然抓起花随手一扔。
娇嫩的花瓣摔在地上,苏蔚无趣的收回视线。
下一秒一整块无瑕水晶雕琢成的水波花瓶就成了碎片。
听着碎裂的声音,苏蔚放松许多。
摔东西不好,但摔东西的声音很治愈。
好像还是亓凡最喜欢的花瓶,一个德国艺术家创作的孤品,灵感是海水潮起潮落。
在他看来就是一捧溅起的水花。
苏蔚抓了一下浅棕色的发丝绕过碎片和水痕往外走去。
客厅空荡,惨白的桔梗被碎片割伤,水痕浸湿花瓣,在明亮的阳光下露出透明的殇意。
门外站着几个身穿西装的硬汉。
见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