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琛出现在夜寐的时候，己经是凌晨一点钟了，里边还是继续着喧嚣的声音。
他一路走进最里面的包房，坐在方煜恒身边，顺手把他手里刚抽出来的烟拿过去点着，用力的吸了两口。
方煜恒弹了弹手指，认命的又重新拿了一支，看着顾云琛说：“怎么了？
平时都不见你抽烟。”
“在你这抽烟犯法？”
顾云琛的话头一听就是横着出来的，方煜恒连忙举起手，“不犯法不犯法，谁招你了？”
他们这个包间里这群人大多都是熟人，除了几个不知道是谁带过来的女人，反正每次带来的人都不一样，顾云琛也懒得多看一眼。
其他人看见顾云琛进来都是打了个招呼就继续玩了，虽然同在一个圈子里，但大家都知道，顾云琛这人很难交心，能跟他称得上是朋友的也就方煜恒和沈延俩人。
他看了一圈，没看到沈延，就问：“沈延呢？”
“他姐今天回国了，被薅回去吃饭了，刚还给我发消息控诉呢。”
顾云琛点了下头，沈蔓回国，那沈延出不来也是正常的，他从小就怕他这个龙凤胎的姐姐，不新鲜。
方煜恒问：“你找他有事啊？”
顾云琛的一大半身体隐在昏暗的灯光里，也看不清脸上是个什么表情，把烟掐灭，就说：“他最近很闲吗？
还是说他很缺钱，沦落到靠把我的行踪告诉程筝来赚生活费了。”
方煜恒的手一顿，看了眼屋子里正在持续升温的气氛，还有顾云琛降至冰点的语气，拽了拽顾云琛的胳膊，“换个地方聊。”
顾云琛跟着方煜恒走出包房，一路顺着楼梯上去，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里。
夜寐的二楼和一楼不一样，一楼都是一些散台和喝酒唱歌打球的包房，二楼，才是正经谈生意的地方。
别看夜寐表面上是一个夜总会，可这里的消息才是最灵最快的，很多的生意都在这个二楼谈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