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什么动静，掏出钥匙开了门。
满地狼藉，玻璃碎片、脏衣服、废纸，看来陆有华在自己离开后又发了一阵疯。
陆起深吸一口气后面无表情的收拾着这堆垃圾，打开窗户吹散家里令人作呕的味道。
像腐烂的树叶那般死一样的味道，这么多年来，他硬生生逼迫着自己习惯了这破烂的不能称之为家的家。
厨房是一个水泥垒起的灶台，表面的瓷砖有交缠的裂缝，陆起每次看到这些裂缝都觉得像极了自己碎裂的人生。
正合着面，就听到铁门的锁响起，这个点陆辰还没放学，那只能是陆有华了。
陆有华一脚踢开门，开始大声嚷着“陆起，是你回来了？”
陆起没有吱声，专心和面，拖鞋声来到厨房门口“他娘的！
狗崽子，你老子叫你没听见啊！”
陆起看着面前的男人，发顶己经秃了，眼睛浑浊，酒糟鼻让他看起来像一个小丑，被烟熏黑的牙让那张脱皮的嘴像一个黑洞，吸纳着他和陆辰不堪回首的童年，腆着啤酒肚，衣服和裤子上都有油污，穿着脏污的羽绒服和人字拖。
“你回来干嘛？”
陆起低着头揉着面团冷声说着。
“这是老子的家，老子想回来就回来。”
陆有华转身向电视柜走去，打开柜子一阵摸索，然后气急败坏走过来，“钱呢！”
陆起将保鲜膜覆在面盆上后，放到一边，靠在墙上淡然看着他“没钱。”
陆有华踢了一脚凳子“放屁，家里的钱一首放在那，是不是你小子藏起来了，赶紧给老子拿出来，我约了人打牌。”
陆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说没有，你听懂了吗？”
陆有华个矮，再加上年纪大又胖，在一米八三的陆起面前更加的没气势，他知道儿子长大了，陆有华从心底里产生了些畏惧。
“辰儿今天过生日，但是我不想看到你在这。”
陆起摸了摸腰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