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淬了毒的。
“我不是人间蝼蚁,不是你兴之所至观察的对象。
听说你不怎么说话,这很好。”
这话谁说的?
柳绵绵一万个不服气,是不是白紫鹰说我话多坏事,首接就说我不爱说话?
但是她只是低头拱手,承认了甲方的看法。
见她乖顺,成王也没有为难,递给她一封信。
柳绵绵拿到手上就察觉出不同寻常,信封和信纸都不是王府上常用的,而是街边写信代笔的人常用的。
“送到襄阳京山西荷花镇上,找沈家的柳娘子。”
“是。”
听到地址的柳绵绵其实就要炸了,她倒要看看这个留恋京城忘却糟糠的负心汉有什么好说的。
出了院子,柳绵绵就迫不及待找了个无人避风的地方点着火折子打开了信。
狗男人果然没有说要接自己到京城来享福,而是一味掩藏自己的身份,安抚柳绵绵说京城事多不能回来,捎了些银票让她好好过日子。
摇晃的火光带着凉意。
柳绵绵面无表情地将信按照原样叠好塞进袖口。
她回身到成王屋檐下。
他正捏着眉宇间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王爷,那个女子不论是不是他们的人,我们都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接到京城来,找个隐蔽的地方圈养起来。”
“我说了不重要的事就不要说了。”
“如果王爷很难处置,甚至己经动了恻隐之心,我们下手处理干净。”
柳绵绵屏住呼吸,久久没有听到成王的回答。
沉默,有很多种含义。
这个时候应该是同意。
她以为自己会不在意的,以为不过是一场游戏的。
原来别人比自己玩得还漫不经心。
那封信只是为了拖住自己的脚步,稳住自己,杀招随后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