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冰泛着蓝光。
一层薄雪把她的眉毛染得有些白。
她没有外伤,嘴角一缕鲜血,衣衫整齐。
安葬好小翠,柳绵绵回到镇上,在最高的酒楼找了个好位置,监视自己的小院子。
无人出入,但是熊熊的火光很快吞噬了一切。
她捏着酒杯的手还是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家人和家,都没了。
成王好狠的心。
大火在半夜逐渐熄灭。
树梢上的风带着雪花,柳绵绵和树梢上的枯叶一样了无生机。
她悄悄落下,脚尖脆弱的声响抵不过夜风的呼号。
梅花还散发着若有似无的香味,和世界灰烬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是毁灭的空寂。
柳绵绵费力地拉开厨房地下室的圆环。
地下室里的秘密没有被发现,那两具尸体还在原来的地方。
这大约是他们最后的傲慢了,随意放了一把火烧毁了地方,这件事情就结束了吧。
柳绵绵没有客气,销毁蚀骨的药水虽然不便宜,但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吝啬。
什么世间的真情,不过是逍遥片刻,都是假象。
三天后,她回到了成王府。
“白柳,事情如何?”
他还有脸问。
“信送到了,但是路上听闻发生了火灾。”
“那人呢?”
“恐怕难以生还。
未有消息。”
男人是一种有表演天赋的生物,此时此刻眼中那一点伤痛是不是真的呢?
柳绵绵即刻低头逃过他的审视。
他没有追问,而是说:“知道了。
退下吧。”
原本不应该再和这人有什么关系的,但柳绵绵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半途而废的工作。
而且那个家伙对自己有恩,怎么好叫他为难。
柳绵绵强忍着心中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