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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雨生这辈子最忘不掉的,一是彭父昨晚让他躲好的喊叫,二是爷爷此时蹲在火边的沉默。
这一动一静,都是雨生此后多年,心底里的梦魇。
此时跪着的彭母和奶奶,己像一堆泥巴一样,瘫软的哭晕在院中。
彭家昨天还是一片安静祥和,仅一晚,就天人永隔。
彭家此时一片死寂,绣花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即便外面初升的太阳正散发着蓬勃生机,可那光芒照进彭家院子里,却没有带来丝毫生气,整个院子宛如被抽离了灵魂一般,沉浸在一种令人窒息的氛围中。
偏就在此时,“沙沙,沙沙”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在这静谧中突兀又惊悚,一声接着一声的钻入耳膜,让人心头涌起莫名的恐惧,阵阵寒意从脊梁骨蔓延开来。
雨生抬头看看爷爷,发现他像是没听到一般。
以为自己幻听了,又陷入与彭富相处的点滴回忆中。
然而,那声音竟逐渐变大,“呲啦呲啦”每一下都更尖锐、更刺耳。
那声音像是长指甲狠狠地抠进腐朽的木头,正在疯狂划动一样。
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耳膜,带来无尽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