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尴尬,只是她心里想到了,李维维可能会对此感到震惊,因为她自己之前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住在这样的地方。
此刻,也仅仅是因为李维维为了送她,而需要来到这里感觉到有些抱歉。
良鵷打开房门,一股潮湿闷热的霉味冲进肺里,西五平米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之外就只有一个金属的晾衣架,上面挂着她平时用的衣物。
脸盆和洗漱用品都整齐的放在床下面。
这样的房间如果把衣服放在箱子里面,不出几天怕是会长出蘑菇。
在靠近房顶的地方有半截窗子,因为怕下雨的时候雨水倒灌都被钉死了。
裸露水泥的地面在靠近墙边的地方是一片片黑色的霉点。
良鵷想找个地方让李维维坐下,可是整间屋子只有那张狭小的板床上勉强可以落座,说是一张床,其实只不过是几个钢管焊接出的架子,上面垫着几块木板,有一两块还因为有些过长而漏在床单外面。
李维维看出良鵷的窘迫。
主动说还有事情要处理,只是把良鵷安顿好,又出去打了些水,回来就告辞了。
她回到车上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愧疚,趴在方向盘上痛哭起来。
李维维回到家中,想着如何给良鵷安排住处才能不引起公司的注意也避免良鵷多心。
可是不管是公司宿舍还是另外花钱给良鵷找房子都显得突兀。
做晚饭的时候心不在焉,不是菜里忘记放盐就是肉做的半生不熟。
在老公和孩子齐齐抱怨她的时候,她一反常态的勃然大怒。
“你还抱怨,你们有什么好抱怨的?
菜里少了盐,你们还有热菜热饭能吃……”她想到良鵷,不知道她的一日三餐是怎么解决的。
在家人的错愕中她抓起包就出门了。
一路上,李维维满脑子都是良鵷那间地下室里潮湿憋闷的气味,和墙面上的霉斑。
她从小家境优越,虽然中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