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上前去讨要个说法,质问他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鼓起勇气迈开了第一步,却没有向下走去的勇气。
是啊,他现在功成名就,娇妻在旁,而我呢,没了学历,没了家人,只能窝在小山村那个贫苦的地方了却残生,想到这里,我像泄了气的皮球,没了心气。
拖着疲惫残缺的身体,买了回西柳的票,一路上,胸口憋闷,脑海里不断闪现我和刘志强的曾经,闪现我那流产了的孩子,闪现他对我的诺言,土地局那一幕反反复复在脑海中飘荡着,每想一次,我的胃就一阵酸痛,对,是胃,我这才明白胃是反应情绪的器官。
一路上,火车叫卖餐食的声音我无动于衷,感不到饥饿,甚至连水也不愿意喝……一天一夜的火车我回到了西柳,我贪婪的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深深地吸深深地呼,向天地间诉说着我这难言的仇怨。
深夜,打开门放下行李,瘫软在床上,人生失去了光亮,人世间似乎就剩我孤身一人。
“阿婆,你那个时候一定很难过,受了天大的委屈,爱到最后全凭良心。
可惜他没有。”
“是啊,他没有。”
说罢,阿婆折下一朵屋里的干花扔向炉火中化为灰烬。
“其实我那时是想zisha的,那晚也确实换好了一身衣服,走到了河边,谁料到遇到了你阿爷,也就是帮我劈了满院柴火的小老头。”
说到这里,凤珍婆婆笑得甜出了声。
我想她是遇到了救赎。
“当我纵身一跃跳进河里的时候,你阿爷正在钓鱼,黑漆漆的我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我,只听水花一响,吓得他手中的鱼竿都掉了,以为是水怪上来抓他。”
“他起身要跑时,听见了我被水呛到的呼喊声,我那时候心灰意冷,跳进去了就没想着能活,一心求死可耐不过身体本能呼喊了出来。
阿婆又向我潺潺道来他后面的故事,与这个小个子阿爷的故事……只见丁安全来不及脱去上衣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