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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上官浅常常心绪不佳。
难得有人可以倾诉,只想一吐为快。
云为衫嘴唇微颤,欲言又止,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愧疚。
“倘若……”上官浅掩藏心底那份苦涩,低垂眼眸。
“没有倘若……没有将来。”
屋外不为人所察的影子悄悄隐去。
墨池没有了往日的水平如镜。
宫尚角想起宫锋大战那天。
又想起更早的时候。
在地牢,宫子羽问他对上官浅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他也不清楚,所以……大战当天,宫子羽在他即将追着上官浅去抢回无量流火时劝他。
“尚角哥哥,地牢那天,我让你好好想想。
是想让你好好想想自己的心,不是叫你好自为之,忍痛割爱。”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宫子羽分明是看到了他渐红的眼眶。
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聪慧如宫尚角,今时今日才读懂自己的心。
他一刻不停地批阅着公文,想借此麻痹自己。
一旦闭上眼,脑海里全是上官浅那句。
“没有倘若……没有将来。”
他走到窗边,院里的山茶花开了。
上回着人种下的。
它开的那么鲜艳,那么热烈,可惜困在角宫这小小的角落。
“是妄念吗?”
他托着腰间玉佩,久久未移开目光。
晚间,上官浅在屋内做着刺绣。
宫尚角步入,自然地坐在她身边。
俨然一副岁月静好。
“交给下人就好,何必劳神?”
他捏了捏桌上的布老虎。
“娘亲亲手做的,孩儿会更欢喜吧。”
她眉目温柔。
他有些磕绊地说:“日后……他要长那么大,就不要常常做衣裳了,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