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3月11日(正值53岁)窗外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堵红砖墙……我不明白为什么院长要设定成这样,也不清楚为什么没人抗议。
一整天都躺在病床上呆呆地盯着纯白色天花板,不回忆,不忏悔。
偶尔时,我还能听到被锁在隔壁床位上患有早发性痴呆症的年轻女病友喃喃道:“宝宝乖,咱不买……啊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你去哪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丈夫每周六下午都会带着“消息”来看她,而且一来就是一整天。
倒是让护士轻松一些了……院长却说,她只能吃药缓解病情,除非找到孩子。
医生让我每天晚上写日记。
这是我最不明白的,因为我很多都记不得了。
但我只要一拿到笔和纸就能按照指示主题写完所需的,只是大部分都会被烧毁,因为那是疯话。
听医生说,我曾经是一名作家。
可是他却拿不出我的作品,这是最为可笑的,因此我不相信他。
说到记忆,我却能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此地,知道自己要去寻求什么……但我回忆不起画面和语音。
用他们的话说,这是无意识常在的守卫状态。
………2017年12月22日我被允许使用智能机了。
他们教会了我基本使用方式……我只看小说,虽然我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识字的……但很痛苦,我是说阅读这件事。
你或许不明白那种头昏,头疼以及情绪上的激发……可是我却能通过这个偶尔得到一些画面,这是我想继续看下去的理由。
……2018年4月6日精神病患者在患病时sharen能得到原谅吗?
这是个很沉重的问题……我不知道如何谈论,因为我本人就是这样的潜在危险。
但在他们的世界里,似乎在患病的时候意识并不是他们自己,因此就可以被推定为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