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完吗?”
“关于你的故事我都记得。”
“那你还帮我拿回来?”
“你需要一个念想,而凭此你不会失忆。
“我老了,小离——记忆无论怎样,都只能怀念又怀念,懊悔又懊悔,然后又长叹而沉默。
有时候我会羡慕阿尔兹海默症患者,也许,在我没有找回记忆前是更好的状态。”
“……如果没有记忆,那你是谁?”
“现在的我就是我,自出生以来都是唯一的我。”
“……不可能,这只是浪漫主义者的非逻辑上的无可奈何。
我无法想象一个人可以抛弃过去而成为自己,就像是你笔下的人物,我所认为的你和人们做白日梦时的幻想人物一样,都需要和他人产生联系后而造出故事,然后成为人。”
“我说的无关“他人即地狱”,断舍离,独身主义,个人主义,性权利等等……而你总是在乎这些。”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
“不,是过去,现在和未来之间的代沟。”
“我们又要起争执了,唐德!
同时我们又莫名其妙地毫不在乎论题而谈自己的观点。”
“除了在清醒的时候和你争吵,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新鲜事……尽管这让我们都得不到答案……况且你不也没能摆脱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