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之海…冤魂不散…邪灵降世,不详会笼罩人间,暗夜将至云遥是阿爹阿娘的孩子哥哥会永远保护你”脑海里穿来嗡的轰鸣声,西面八方的声音涌入云遥的脑海,她在霎时间惊醒,涔涔的汗水让她恢复了些许神智。
她看着眼前的瓦屋思绪万千,脑海中一团乱麻无从整理。
云遥不知道梦里是谁在说话,她己经许久不做噩梦了,几乎忘了自己的梦有多窒息恐怖。
这是她来到普陀山的第十个年头,在此之前她几乎日日都被梦魇所困扰,因为她生来就能听到冤魂的声音,于是母亲便想办法封锁了她的识海,让她免受邪灵侵扰。
但在普陀寺中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冤魂的声音,怨恨和悲痛被魂魄不停重复吟诵,无论成百还是上千遍都一样婉转凄厉,在她耳畔长久的萦绕,她似乎又回到了儿时那段无助的日子。
原来佛法森严也阻隔不断魂魄侵扰。
院外梵音阵阵响起,古老的钟声似乎能驱除一切鬼祟,小和尚己经开始了晨起诵经。
云遥在枕边掏出数粒药丸一股脑吞进嘴里,生涩的丸药划过喉咙很快便咽了下去,她己经记不起吃过多少药了,只知道吃药是比吃饭还要紧的事情。
为了封印识海云遥的身体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她靠吃药修补这具破碎的身体,她不知道到底要吃多少药才能修复千疮百孔的自己。
每一颗药丸都是她对生命的守护,亦是对病痛的无奈妥协,她的生活似乎被这些药物牢牢地维系着,就如同一根微弱的线,勉强支撑着她在黑暗中行走。
她摸着胸口,尽量让自己不去在意耳边的嘈杂声,她感受着心跳渐渐平稳,恢复如常。
缓过神来的云遥起身向外走去,天色还朦胧在黑暗里,刚刚破晓的日出显得无精打采。
她拿起扫帚开始扫地,竹条沙沙划过石砖的声音使她沉静。
一位小沙弥走到云遥面前双手合十道:“云遥施主,普慧法师在禅堂等你,你首接过去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