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洋今天的心情很糟糕。
他站在实验室门口,眉头紧皱,心里涌动着一股难以压抑的怒火。
自从刘士林院士宣布柳清歌为唯一弟子后,他的心情就从未舒畅过。
以前他也不是没想过柳清歌有实力,但从没想到刘院士会如此决绝地将所有机会都留给她——没有商量,没有第二个选择,这个位置仿佛天然属于她。
而柳清歌那张淡定冷静的脸,让他愈发感到失控。
丁洋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不光是柳清歌的位置,还有其他什么东西正在远离他。
最让丁洋不安的是池然。
自从池然那篇关于量子研究的论文在国内外掀起了波澜,丁洋感到自己像是被甩在了风暴的边缘。
以前的池然总是顺从,听话,只要自己稍微表示一点关心,池然就会心甘情愿地将论文署上他的名字。
毕竟,丁洋是班长嘛,帮同学是理所应当的,署个名字也不算什么。
丁洋自认为这是“合理的交换”,而池然从来都没有反抗过。
但这次,池然不仅没提前告知这篇论文的事情,甚至连一个署名机会都没留给他。
“池然到底想干什么?”
丁洋气冲冲地推开实验室的门,首奔池然的桌子。
池然此时正坐在自己的工作台前,一手转着笔,一手敲着键盘,神情轻松。
看到丁洋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他抬了抬眼皮,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笔,仿佛看见一个不速之客。
“丁洋,有事?”
池然懒洋洋地问,眼神里透着几分玩味。
丁洋怒气更盛,冷冷地质问道:“你最近那篇论文,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可是你写过的最重要的研究成果,居然不和我讨论,你什么意思?”
池然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轻轻拍了拍桌子,“哦?
原来你这么关心我的论文啊,我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