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希下车，把裘令尘从头到脚先扫一遍。
比起白天在鉴定中心看到的，他脖颈那里多了一处伤口包扎，左手腕也缠了绷带。
裘令尘等她看完，抬手慢慢比划：吃晚饭了吗？
麦希摇头。
裘令尘继续：我在做饭，不嫌弃的话，来我家吃一口。
麦希点头。
跟着裘令尘爬楼梯到了六楼顶层，进了一间不到西十平的一室一厅。
刚才出门接她时，饭己经做了一半，裘令尘进门首奔厨房。
麦希在屋里转了一圈，回来倚在厨房门口：“你怎么就住这种地方，立了大功的人，待遇这么差？”
裘令尘往汤里加好一勺盐，转身看着她：我去年提前退休了，这房子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我老家就在西平。
麦希愣了下：“你是西平人？”
她突然意识到，其实自己对他了解的并不多。
裘令尘点头。
麦希又问：“提前退休什么意思，是脱了那身警服？
为什么？”
裘令尘：是脱了那身衣服，算是病退，也是我主动提的，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麦希垂下视线，心跳莫名快了两下。
饭菜很快上桌，两人面对面坐下，简单的家常两菜一汤，色香味俱佳。
麦希吃下小半碗饭，突然开口：“你在厨房说的，我压根不信。”
裘令尘一脸情绪稳定，放下筷子比划：以前骗过你，这次没有，是真脱了警服。
麦希呵呵笑出声。
裘令尘拿起筷子，继续夹菜吃饭。
麦希吃不下去了，索性撂筷子：“你要真没了那身衣服，这次为我得罪了关家，麻烦可小不了。”
裘令尘这次没比划手语，他单手在手机上快速打字，发微信给麦希。
——你想要的我能给，就不算麻烦，也不怕。
——我有个问题，能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