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眨眨眼:“那,还是叫沈湘吧,不过我们两个必须得有一个跟妈妈姓,我是老大,我来担当这个责任吧。”
“到时候大家都以为你是妈妈带过来嫁到我们家的。”
二姐继续这么说。
但大姐不管,执意要跟妈姓。
一家人围着饭桌边吃边商量,改名这件大事就算完成了。
他们说他们的,我一言不发,给我改什么名,我就接受。
小小的我心里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这是我人生的第一个秘密,我要等到石破天惊的那一天把这个秘密揭开给他们看。
大姐给自己改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陈险峰”。
问她为什么起这个名字?
她说毛主席说的:无限风光在险峰。
二姐把“小平”改成了“晓萍”,她说这样更女性化一些。
大姐交待我:“以后你叫‘沈湘’,不叫‘沈文利’了,记住了吗?
叫你‘沈湘’你就答应,叫你‘沈文利’你不要答应,懂了吧。”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周一一大早,大姐送我去幼儿园,跟老师一通说,大约是说我改名的事,然后把我交给老师后走了。
我己经知道大姐要走我是拦不住的,况且还有两个老师拦着我。
我只好大哭了一场,看着大姐快步离开。
日子就这样重复了三周。
开学后三周的那个周日,陈老师意外地来到我家。
上午十点左右,我们三姐妹正在外面踢毽子玩儿。
大姐一个翻花正把毽子踢得老高准备用脚去接的时候,看到陈老师朝我们走过来,她忙用手将毽子接住并和陈老师打了声招呼。
陈老师走近摸了摸我的小脑袋,问我:“沈湘,爸爸妈妈在家吗?”
我己经能完全听懂陈老师说的话了,但我只对陈老师抿嘴笑笑,没吱声。
大姐忙说:“爸爸刚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