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西时同。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是不是扬州的瘦西湖,于璟不太知道。
现在这个时候的扬州,热得于璟头上恨不得长一片青莲。
树荫下,于璟坐在那看着下面的小池塘,是有荷花,但看了半天总感觉他们比自己还热,要不要往他们的头上再覆一片青莲?
于璟揉揉有些灰白的头发,青莲青莲,荷花荷花。
午后的树荫下,上面树叶轻轻摆动,躺椅上的于璟受着时不时吹来的风,手里蒲扇轻摇,算是偷得半日自在。
于璟又在盘算了。
耳边听到门口有响声,于璟脚用力在地上蹬,把躺椅转过来对着门,看清来人后嘴角不禁咧开。
“艹,又整景呢,于儿。”
来人一脸笑意。
“滚过来,等半天了。
快过来。”
于璟也满脸笑意。
来人是李若安,于璟为数不多的至交好友。
从学生时代一首到如今不惑之年,联系虽不那么频繁,但感情一首都在。
“若安,细算下来,我们应该有个八九年没见了吧。”
于璟眯着眼,手里蒲扇轻摇。
李若安扶了扶眼镜,也坐在树荫下,“八九年了,不短了,一晃都成老头子了。”
扬州某处的别院里,一个顶着有些灰白头发,拿着蒲扇的不惑之年的年轻人,一个戴着儒雅顶着金丝框眼镜的伪青年。
从前还是谈天说地的不羁少年,好像多年未见,也好像总在耳边一起吹牛逼。
头顶的树荫为他们遮挡着毒辣的太阳,池塘里的荷花是做不成青莲了,虽说以前他也是这个名,但是一如躺椅上闲聊的两人,叶上的斑点,岁月刻下的霜迹。
都是抹不掉的。
于璟掏出烟,递给对面的若安,弹出的火焰燃烧着烟丝,发出嘶嘶的响声,“若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