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拧起一个明显的褶皱。
去他妈的社交礼貌。
他忍不了了，把那句“粉色娇嫩，你如今几岁了”咽进肚子里，尽量心平气和：“你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看看呢？”
蓝菲羽没想到谢时安那么不留情面，一时间愣住了，却听到少年稍冷的声音又响起：“还有，我记得你家不住这个方向吧。”
他的音色很好，清越如涧，但语调却明晰而冷漠，隐隐透着距离和疏远。
仿佛在炎热的夏天，被一瓶冰水猝不及防地贴了贴脸。
蓝菲羽身体往回缩，强颜欢笑着打圆场：“……哈哈，时安，你还记得我住在哪儿啊。”
他却不给她台阶下，眼神终于落在她身上，还带着些意味不明的审视：“我是班长。”
“给教务录了三个中午的学生信息。”
“还陪着班主任家访过，所有人的家庭住址都一清二楚。”
他说一句，少女的脸白一分。
像是被兜头泼了盆冷水，蓝菲羽眼中的期待与羞怯一点点沉下去。
他还是这样。
平时待人不说彬彬有礼，随意的温和还是有的。
可一旦尝试着稍微越界，他就开始凉薄起来，猜不透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