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恨,却不能恨,亦或是说不愿恨。
昨夜的事就当过去了,他需要时间重新理清思绪。
但当务之急,是把饭吃了。
沈枝眼神闪过丝讶异,二人眼神于空中短暂交汇,相顾无言。
傅思明将衬衣袖子捞起,露出精壮的小臂,苍白如纸气色明显与他健硕的体格形成鲜明对比。
抛开别的不谈,还挺养眼。
他一手拿着铲子,土灶上的碗里装着鸡蛋液。
案板上还有切好的葱花和西红柿。
如果不想吃沈枝做的早饭,就得在她动手前自己起来做。
不然你将收获比寺庙施舍的斋菜还寡淡无味的一餐。
傅思明在这里养病的时候,己经吃够了她做的饭菜。
他当时生无可恋的在脑子里想,这辈子!
绝对不要再吃沈枝做的菜。
饿得不行,沈枝又出门了。
傅思明只好起身自己做饭。
他没有炒沈枝了的菜,米饭只是煮多了。
沈枝洗手,缓缓移步至饭桌前。
桌上盛好一碗米饭,没有她那份。
傅思明端来最后一道菜入座。
全程无任何语言交流。
沈枝去锅里看了看,还有剩的,便自己动手盛了一碗,坐下吃饭。
傅思明微红的眼瞪了她一次,沈枝不为所动。
不足两人份的菜,吃得很快。
沈枝低着头,避免与他视线接触。
傅思明面颊有种失血过多的苍白,嘴唇被昨夜咬破了,现在肿了起来。
有几缕凌乱的碎发垂在脸颊,眼镜摔坏了一角放在桌上,贴身衣物也不似昨日平整。
现在帅气的脸庞还有一丝青涩稚嫩,不似两年后沉稳。
他眼神受伤,神情哀怨。
氤氲滟潋的目光盛着破碎的爱意,似在无声质问。
沈枝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