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着芳草道:“你还跪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办事。”
芳草赶忙起身要安排小厮打扫。
“不必了。”
上官理开口说道,“三夫人重新安排几个小厮,从今日起照顾偏院的一切事宜,且今日之内院子必须全部收拾好。”
“还有,”上官理沉着脸斜睨过来,指着芳草说道,“你等会儿自领二十大板。”
芳草一听眼泪瞬间涌出来,跪下边磕头边求饶。
大夫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上官理这是当面落了她的面子,手攥紧了衣角,留下几道深刻的印子。
上官理放下这几句话便摆手走了,三夫人紧随其后,扭头向上官玉琳点了点头,上官玉琳也微笑回礼。
没想到,上官理并不是想象中那样对自己丝毫不关心的人。
今日起,没人再敢明目张胆怠慢偏院了。
第二日,一切收拾妥当,上官玉琳便正式搬入偏院。
院子不大,只有西间房,庭院里扎着几排疏竹,还种了一棵桃花树。
夏末,烈日当空,浓密的绿叶层层叠叠,像是精心编织的华盖。
微风拂过,绿叶轻轻摇曳,沙沙作响。
一串串小巧的绿色果实低调地藏在茂密的枝叶间。
上官玉琳站在树下,仰起头闭着眼,感受阳光透过树叶折射下的斑驳树影,微风轻拂着,一切都己物是人非了,十六年后站在这的只有自己,再无母亲的身影。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当初母亲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搬离这里的呢?
主卧的摆设上官玉琳都保持和之前一致,红木家具泛着些陈旧的光泽,雕花的床榻上悬挂着细密的帐幔,轻纱飘动,墙上挂有几幅工笔花鸟画,案头的文房西宝,墨香淡淡。
窗边摆放着一架梳妆台,阳光透过竹帘洒落,斑驳的光影映衬出一室温馨。
上官玉琳俯身坐在梳妆台前,轻轻拂去铜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