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境踉踉跄跄走了很远,随即恢复如常。
脸上的醉意一晃而散,眼神明亮,满是睿智之色,神态镇定自若与之前判若两人。
他来到囚犯居所不远处的一处水潭,水潭上方断石处,不断有溪水流下。
此时己是深夜,囚犯都己入睡,西周也不见士兵守夜。
孟境见西下无人,脱下上衣。
借着月光,只见他单薄的身体下,谈不上肌肉发达,但颀长的上身每一寸肌肤下,都蕴藏着说不明的力道。
他闭着双眼站在水流下方,溪水灌顶,让他发胀昏沉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后背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有血水夹杂着水流,流入水潭。
“小子,你真让雀爷我越来越欣赏了。”
此时雀爷忍不住赞叹道。
“叫爷吧。”
少年不以为意。
“你!
……”雀爷愤愤不己,但却不好发火,它连忙转换了话题“这小官还真把你当座上宾了,看样子,是性命无忧了。”
少年睁开眼,走出水潭。
“暂时没事,但这位丁校尉,不简单。”
孟境陷入思考,自顾自的说道“看似,今天我与他二人对峙,我处于上风,但实际我说的条件,他一条也没有答应。
连脚铐都没给我拿下来,只拿两成玉石“大饼”就把我忽悠了。
指望他九月八之前将我放走,想都不用想了。”
“啊?”
阿雀一头雾水“你们人类真是阴险,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到如此地步,真让雀爷越来越看不懂了。”
孟境简单擦了擦身子,穿上囚服,眼神忽明忽暗,道“现在如果他真的野心足够大,我反而更安全,但……”孟境顿了顿,接着道“就怕他胃口没这么大,只怕他见好就收之日,自己吃饱喝足之后,便是我饮恨玉龙河之时。”
他不由惆怅起来“眼下最重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