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虽说初次见面她未落得下风,可是心中无名的烦躁之意和复杂的思绪恰似篝火熊熊升起。
思及此,慕予欢随手就将发簪放进首饰盒里的最下层。
月光像是白纱一般踏进窗棂落进房间。
她在床上躺下,月色柔光下白皙玉肌吹弹可破。
慕予欢心烦意乱,夜己深但仍无法入眠。
她听见街上打更人吆喝着子时己过的声音,这个夜晚格外难以安宁,仿佛陷入了一片汪泉中挣扎,无法清醒。
那张俊逸的面容在她的脑海中愈发清晰,含笑桃花眼的主人似乎下一刻就会从幻境中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慕予欢感到有些不耐,她翻了个身,整理了身上的锦被,然而整晚都无法得到安稳的睡眠。
阿姐和陆昭珩的影子交替在她的思绪中浮现,仿佛无数小人围绕着她,却又不愿意透露真相。
这样的纷乱幻成千万焦虑在心头沸腾,渴望理清思绪的那刻,却均化为模糊不清一摊汪泉。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
东方就像是笼罩上层薄纱,带着湿润的朝气。
慕予欢有些恍惚,乏倦地倚在美人榻,手中拿着那卷书迟迟未翻下一页。
伴着棠杏推门而入的动作,风也卷进室内,在裙摆处打了个圈。
慕予欢懒懒地打了个呵欠,抬眼看着棠杏面带喜色,问道:“有何喜事?
瞧你兴致颇好。”
棠杏从袖中将信封递过去,解释道:“淮南王世子差人送来的。”
慕予欢拆开,里面白色宣纸上字体清隽,字里行间充满对于昨夜错认的歉意。
信中解释那黄衣女子是陆昭珩幼时与父亲出游时救得的孤儿,见她可怜便留在身边,并无过多纠葛。
信尾处邀约慕予欢今日一同出游,以示赔罪。
慕予欢目光在陆昭珩的署名上停留半晌,慕予欢将信纸重新叠好递了回去。
棠杏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