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姑姑跑到哥哥刘艰苦家,说千万与亿万都辍学在家,不想种地,也不想在县城打工,想跟着刘一杆做生意,开服装厂。
她说:“这表兄弟一起创业,总比请外面的人强,俗话说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
哥哥,他们是你外甥,你不能不管;不能你家发了,你妹子我,却穷得叮当响!
这要是说出去,你这个做哥哥的脸上也没光啊!
你放心,我是你妹子,肯定会为娘家好的,这两个货去给一杆帮忙,学到技术回来自己干,将来挣钱了,发财了,他们也会多孝敬你这个舅舅,反正刘一杆以后在福建安家,回不来,以后你两个外甥给你养老送终!”她把刘家未来几十年的事情都给安排了!
刘艰苦开始并没答应,说:“孩子大了,他的事我做不了主;这孩子闯荡了这么多年,啥情况也不给我说,报喜不报忧,也不知道他那里缺人不缺人。
外甥们,我一定会管,等一杆下次打电话来,我给他说说。”
“现在就打吧,”姑姑拿起刘艰苦家的座机话筒,边拨边说,“一杆这孩子心肠好,隔壁村的人他都带着去福建赚钱,难道就不能照顾一下自己弟弟们?”
“他带去的人,都是在芜湖干过的熟练工……”电话一通,刘艰苦还没开口,姑姑就抢着说话:“一杆啊,我是你姑,你亲姑!
你爹说明天让你弟弟他们去你那打工,你给安排一下!
回头,我让他们给你带些你小时候最爱吃的韭菜盒子!”
第二天,大福二福就坐上了界首开往福田市的长途汽车。
但半路上,被司机赶下了车——他们行李包里的韭菜盒子被挤破,流出来,整个车厢都是一股难闻的韭菜味。
刘一杆这天早早地就来到了车站,满心欢喜地等待着要接的人出现。
他站在出站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生怕错过了目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原本熙熙攘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