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钱的老丈人最管用,这年头,有钱才幸福,没钱净吃苦!”
又说,“哎!
我算是熬出来了,以后要是娶上两个有钱的儿媳妇,我这婆婆的后半生会更幸福的!”
后来刘奋斗走娘家,一身的珠光宝气,挎着名牌包包;租来的车子走到刘家庄村子中间的老石桥,她就下车选择步行;迈动打底裤包裹的双腿,像只矮笨的大象,缓缓挪动她的红色高跟鞋,笑着跟每一个村民打招呼;不管认识的还是不是认识的,都主动问候,好像她是哪个高官或者哪家富商的太太在省亲;即使是小孩子,她都会弯下腰,从鳄鱼皮做成的包包里拿出棒棒糖,说:“吆!
这是谁家孩子?
长得真俊!”
“刘民主家的!”
小孩子说。
“喔,民主家的啊,那你应该叫我大姑,我嫁出去的时候你还没有影呢——你爸那会还没结婚,是个半橛子(太和方言:大小伙子的意思),鼻涕这样长!”
她低着头,做着鬼脸,两根手指比着半尺长的鼻涕,神秘地微笑着。
“你才流鼻涕那么长,你的棒棒糖还给你,我不认识你,我娘说人贩子才给小孩子糖吃!”
“这孩子,真是不知好歹!”
见了哥哥刘艰苦,她抱怨说:“现在村里的孩子真是不懂事,都是老人媳妇带出来的,没一点教养,皮得很!”
刘艰苦说:“你是没见过皮的,有些孩子不上学,逃学,专门偷人家东西,一家一家地偷!”
“没人管?
大人都不在吗?”
“都是老人在家,不是聋就是瞎,白内障、老花眼根本看不清;就是看清楚谁偷的,也追不上,这些熊孩子急了,首接拿东西砸人,砸死了也不知道谁干的!”
“真是无法无天!
幸亏你身体好,在家看着,不然一杆挣钱盖的楼房,也会被人偷干净!”
“他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