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梨替白星禾将颈间的红痕抹上药膏,忍不住责备一句。
只不过她毕竟是个丫鬟,也只能责备这一句。
“嘶——”白星禾正搬了绣绷坐在廊前想事,冷不丁被秋梨扰了心神,一个不注意,手中的绣针扎到了手,玉葱般的手指肚上渗出了一颗血珠,像极了一颗红痣。
秋梨紧张的回屋找药,临走之前不耐烦的念叨了一句:“小姐真是不让人省心!”
老爷怎么说也是堂堂丞相大人,若是让人看到小姐这个样子,少不得要指责丞相府欺负一个死了娘的孩子,到时候,怕是要连累她这个贴身丫鬟也要在老爷面前吃挂落。
白星禾对秋梨的抱怨充耳未闻,只是透过窗子看了看屋里的沙漏,连这戳破手指的时间都与前世分毫不差。
院子里的桃树开得正旺,平地起了一阵清风,扰得院中的桃花洋洋洒洒。
白星禾扔下绣品,三两步跑到桃树下,紧张的盯着院墙。
她终于又能看到他了。
那个前世为了救她,不惜奔波千里,却最终为她丢了性命的男人——墨辰允。
半个月前,匆匆一面,她都没来得及细细瞧他。
他依旧是fanqiang进来,拿着他的白羽剑横在白星禾的颈前,依旧是眼眸深沉的盯着白星禾,冰冷的嗓音里充满威胁。
“白星禾,你若是不嫁我,我便屠了你白家满门!
这小小的相府,我墨辰允还未曾放在眼里!”
他墨辰允自然不放在眼里。
父亲是护国大将军,母亲是羲和长公主,舅舅是当今圣上。
再加上传闻中墨辰允自出生便带的癔症,不用说相府,便是整个大冶国,墨辰允都未曾放在眼里。
癔症是病,sharen不犯法。
不过,白星禾知道,此时的墨辰允只不过是在吓唬她,纵然他墨辰允sharen不犯法,以他的心性,他也不会滥杀无辜。
前世,他也是这样吓唬白星禾的,到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