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接亲的花轿到了。”
白星禾的回忆被外面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打断,喜娘说着吉利话,为白星禾插上最后一根金钗。
金钗款式有点老旧,却是她母亲生前最喜欢的一款。
走出那座生活了十年的小院,即便是重活一世,白星禾依旧感慨。
堂前,白实板着脸坐在上位,没有一丝嫁女的不舍,堂堂丞相,竟在此时,眼底的嫌弃藏都未藏。
宾客里有人窃窃私语,“白丞相这是怎么了,大好的日子怎么阴沉着脸?”
有人嗤笑一声,悄悄回应:“你不知道啊?
一家有女百家求。
这新娘子出嫁前,可是招惹的墨家都来下聘呢!”
有人小声惊呼:“呦,墨家?
皇亲国戚啊,论起来比安国公府还富贵!
人家都来下聘了,说不得两个小儿女是真的有情人,这白丞相怎么还是把女儿嫁给了沈家?”
又有人道:“嗐,还不是因为当年白丞相与墨将军朝堂上的那点子事儿。
说起来,墨将军驻守边关,己经多年不曾回京了,白丞相还因着早些年那点政见记恨着人家,忒小心眼了点儿。”
几人讨论的声音并不大,奈何站的位置实在靠前,零星几句耳语还是落在了白实的耳中。
白实的脸色更黑了。
李娇娇没办法,出面堪当了捞名声的好戏子。
她演技俱佳,一会儿擦擦眼泪,一会儿又说几句舍不得,末了,她又装模作样的训诫白星禾几句。
无非是让她到了夫家如何当好贤妻的场面话,却惹得众人对她这个继母夸赞有加。
喜娘开始催促:“吉时到了,白姑娘。”
终于熬到时辰了,李娇娇心里不耐的抱怨了一句,演的可真够累的,早点送这扫把精出门,她也好歇一歇。
挂上最后一丝假笑,她摆了摆手,喜娘很有眼力劲的快速给白星禾盖上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