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
老师说着。
“明白了，谢谢老师。”
她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提了一个弱智的问题。
她转身准备走，老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孩子挺好，不会，还知道问，有的孩子不会，还死活不问。”
她完整地听到了这句话。
老师是在夸我吗？
这其实是她第一次鼓起勇气主动找老师。
上了三年级了，开始学英语了。
英语老师是一个胖胖的、脸圆圆的女老师，大家都叫她亚宁老师。
刚开始学英语，是从ABC开始的。
很多节课，亚宁老师都会将ABCDEFG首到Z写到黑板的左侧，带领孩子们一起读。
但是刚开始，孩子们都不习惯张嘴。
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语言，只知道是外国语，和日常说的话一点也不像。
亚宁老师领读了好几次，全班的孩子都是不好意思地把书立起来，把脸藏在书后面，作出嘴型，但是声音却发不出来。
南宫婉之在第一排，她的位置是妈妈特意给老师交代的。
她小时候视力不好，每年开学，妈妈都会请老师把她安排在前排。
英语课上，和其它同学一样，婉之也不出声。
亚宁老师在鼓励多次无效后，开始不再使用怀柔政策了。
“把书都平放，我看谁不张嘴！”
一本本书后面稚嫩的脸全都露出来了。
严师出高徒。
接下来的领读再也不是只有几个孩子的声音了。
学生齐读的声音大了一点，但还不是很大，和语文课读“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整饬、洪亮、投入简首不能比。
亚宁老师决定想一个办法。
“我不信我治不了你们了，来，一个一个跟我读！
从第一排的最左边开始，第一排从左到右，第二排从左到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