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西周的景物突然扭曲变形，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揉搓着，眼前的一切开始崩塌。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拉烛，却抓了个空。
“咔！”
熟悉的导演喊停声传来，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和烛正站在《玩物》的片场。
刺眼的补光灯照得我有些睁不开眼。
阿瑶站在镜头前，穿着戏服，脸上的妆容精致得让人挑不出一丝瑕疵。
“导演，这条我们要不要重拍？”
阿瑶怯生生的问向导演。
导演大怒：“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只是个群演知道吗？
重拍？
你知道重拍一次要浪费多少时间和金钱吗？
你耽误得起吗？
一个小小的群演，还敢质疑我的决定！”
阿瑶咬着下唇，眼眶泛红，却倔强地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对不起，导演。”
看来这一部分是有关阿瑶记忆的幻境，导演的咆哮声在片场回荡，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我看着阿瑶低垂着头，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心里五味杂陈。
这幻境，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难道只是想让我看看阿瑶曾经受过的委屈？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手中的长枪，一股凉意顺着指尖传遍全身。
如果当时我在场……呵，如果当时我在场，以我这暴脾气，估计早就一枪挑飞了那个导演的帽子。
不过，那只是幻境，现在想这些也没用。
烛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情绪波动，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声问道：“导演，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强扯出一抹笑容：“没事，就是觉得这导演……有点凶。”
心里却想着，岂止是凶，简首是欺人太甚！
一个小小的群演怎么了？
群演就不是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