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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多大的妖了，还哭，也不嫌丢人。”
老者上前扶起他，眼中的心疼自责难掩。
赵远舟眼里的猩红慢慢褪去，只留下一双干净清澈的眼。
“大妖。”
“你也是大妖了。”
老者摸了摸他的头，一如当年。
不亏不愧是我养大的……“不，不要！”
赵远舟挣扎着扑向他，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那道身影再次消散，只不过不同于之前的那些散去的身影。
这一次，那些光芒化成飞舞的雪花。
在赵远舟的嘶吼崩溃下，融入他的身体，不断滋养他的神魂。
——“轮回，并非斩断轮回，而是开辟新的轮回。”
卓翼宸抚摸着手中的长剑，与面前老者对弈，一局棋定。
仿佛己经过了千万年，他既知前尘，亦知因果。
在落下最后一子后。
眼前越发虚幻的身影总是再次归于虚无。
“送狴犴将军。”
棋子散落，云光剑不断颤动。
剑柄处蓝色的光芒西射，照亮了整个山谷。
“嗡——”长剑破空，所有幻境归于虚无，一双湛蓝色的眼眸猛地抬起，迎面对上一双赤色血瞳。
“小卓大人，久等了。”
“好久不见。”
卓翼宸眼角含泪。
“是，好久不见。”
赵远舟起身对着地上坐着的人伸出了手。
卓翼宸搭上，二人起身。
日晷再次转动。
人间方才三年二人确是经历万载时光。
——这一次，没有戾气，没有大妖朱厌。
只有赵远舟。
梦醒，方知大梦一场，万般皆是空庆幸挚友未曾走远，一切还来得及——卓翼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