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阴霾天。
数不清这是第几个了,似乎整个礼拜都在循环往复着这样的天气。
南方独有的湿热,让人一离开空调就如同被水淋湿的猴子,即使人类不会被那层湿漉漉的毛发所困扰也会被象征文明的衣物粘住,继而又成为背着粘鼠板行走的老鼠。
“好热,内衣穿着真的好难受,我到底为什么要上这个破班。”
一个女人自言自语道。
女人戴着副圆框眼镜,样式不算老旧,但应该也不是花了什么大价钱的。
她刚下班,一边往地铁站走,一边捻着胸前的布料,企图隔着衬衣稍微调整一下内衣的角度。
我当初为什么要选离地铁口这么远的地方来上班。
女人无比怨念。
因为天气太热,脸上出油,她的眼镜总是往下掉,可她还提着一袋水果和一袋日用品,只能偶尔用手背来推一下。
跟着人群,女人走到斑马线前停下。
人实在是有点多,路口还有许多骑着电瓶车的,跟行人一起等红绿灯。
她己经没心思抱怨人挤人的境遇了,想着,只要过了这个马路,最起码她也可以吹到空调了。
绿灯了,如同开闸一般,人们流动起来。
电瓶车总是先行一步与对岸的人流交会,慢慢两股潮水混合,界限不再分明,变得鱼龙混杂起来。
女人默默低头走着,这个马路宽,红绿灯的间隔时间又短,不加快点脚步很可能红灯了还过不去。
“叶满,叶满!”
女人蓦然回头。
那声音若隐若现,似乎是幻觉,可女人还是认为她的的确确听到了。
她尽力搜索着可能的人选,但只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
正怔愣间,她被人撞了一下,本就摇摇欲坠的眼镜终于掉了下来。
那人连声道歉,先她一步蹲下,捡起地上的眼镜还给她。
女人是高度近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