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不,男鬼,面如冠玉,星眉入鬓,尤其那双黑眸,盯着我看时,就像致命的深渊。
我的身体本能地朝他哈腰:老板好,欢迎老板到地府来。
额,不,恭喜老板早死早超生。
我打心底替我阳间的同事感到欣慰,他们终于熬死了老板,没有这个资本家的压榨,他们就不用天天加班了吧。
将阎黑眸一沉,突然上前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扯到他的跟前,猩红的双眸,很吓人,好像要把我这只冤鬼吞了一样。
孟小小,我终于知道这个破小孩为什么突然闯到我车前。
啥,什么破小孩,呵呵,老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将阎黑眸越发阴沉。
突然他身后伸出一个人头,不,是个十岁大的小鬼头。
孟婆,我又回来了?
小鬼,他朝我笑着,眨巴着天真无辜的双眼。
小孩,你谁呀?
孟婆,你不记得我啦?
小鬼头委屈着:我,就是七年前,额,不对,地府一天等于一年,应该是七天前那个张小明啊,张小明记得不?
额,张小明?
是有这么一个人,不,一个鬼,七天前在这里排队。
一把鼻涕一把泪跟我控诉他做人的时候多可怜,如何被将阎这个资本家压榨掏空。
明明跟甲方的方案没有那么急的,原本他们团队已经通宵了一个星期,好不容易熬到周六放假大家下班回家休息的,可偏偏突然上司一个电话,说老板要明天一早看到方案。
就因为老板的一句话。
他们团队的成员被全部叫起来回公司继续加班,而他就是因为休息不够,在回公司的路上,头昏脑涨开车撞进了河里,挂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