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我坐回到位置上,直到英语课上了一半,马安琪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晚晴,我的笔掉了,你能帮我捡一下吗?
就在你书包那——”我一怔,翻了翻书包,没看见,又挪了挪位置,发现黑色墨水笔掉在了我的书包和坐垫那,被我的校服裤子遮住了一点。
我把笔递给她,她笑了一下。
大课间操时我一般都如临大敌,因为班级里没人同我讲话,我就这么孤零零地站在操场上,干等着啥时候开始做广播体操。
由期总是在开始做操时下楼,他站在最后面,我站在最后一个,刚开始第二个动作,由期突然把我揪了出来。
“你干什么——”我瞪着他,一把甩开他的手。
他又一把狠狠拽住了我的校服袖子,拔高了嗓门,课间操的伴奏声都盖不过他的大喊声。
“就说你埋汰,还不写作业,你是不是觉得你可了不起了?
来,让大家看看——看看你多不要那个脸!”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甚至找不到他突然发疯的理由。
旁边同学也不做操了,纷纷回过头看我。
脸上烧得火辣辣的疼,我咬着下唇,拼命地拽回我的袖子,嘴巴张张合合,想要说反驳的话。
可由期的脸在我眼中瞬间变大,扭曲,他那张血盆大口开开关关,猛兽一般要将我吞进去。
耳边那句“不要脸”、“不要脸”无限循环。
男人的嘴,声音最后变成了无数黑线,我眼里再看不到一点光亮。
极度的喘息,缺氧,愤怒欲要冲出胸膛,开口却发不出一点声响。
他把我拎到了班级后面,让我自己看裤子后面。
那是一团黑色污渍,刚好在校服衣服下面一点的位置。
我怔怔看了好久,突然意识到,由期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