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下人一大早在院子里砍树。
那两棵杏树在我的院子里长了十年,下人每砍一下如同砍在了我的心上。
也好,就像砍树一样砍断我的情丝,砍断我的眷恋,砍断我的期待,让我彻底死心。
母亲拿来了她陪嫁时压箱底的东西。
“璃儿,快来看看,这上好的一对翡翠玉镯,可是你外祖母当年留给我的传家宝,把那侯府的双鱼佩还给他去,我们唐家不是拿不出来好东西。”
“你祖母随口一句玩笑话让那小子缠了你十几年,我自是不愿意的很,好在你现在想通了。”
我从脖子上解下双鱼佩,那玉佩还带着我温热的体温。
这么多年,我每夜都要握在手中才能安然入睡,现如今是该还给他了。
“母亲,我去去就来。”
我手中握着玉佩去找魏远桥。
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在紫苏的医馆。
三年前,魏远桥去西南剿匪,带回来了紫苏和她的祖父。
魏远桥向我解释,“阿苏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见他们祖孙二人孤苦无依,特意带回上京照顾。”
“等阿苏再长大一点,我找个好人家为她说一门亲事,也好还了他们的恩情。”
我念他有仁有义,跟前跑后一起帮他还救命之恩。
紫苏的罗裙是我定制的,紫苏的金钗是我买的,紫苏的胭脂水粉是我送的……可是这恩情还着还着就变了味。
魏远桥为紫苏买下了一间安身立命的医馆。
他天天都在医馆忙前忙后,坊间关于他俩的流言蜚语传了个遍。
邻居说他们早已无媒苟合,还听到了晚上不堪入耳的浪叫声。
母亲听闻了这些流言,气得要去找紫苏算账,“太不要脸了,这是在打我们唐家的脸,看我不撕了那个贱人。”
我拦住了母亲,“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母亲也知道朝中尔虞我诈,或许这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