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金銮殿前瞬间没了声音,半刻后,官员乌泱泱地跪下,颤着声喊:“臣罪该万死。”
直至贺之延离开,几个官员才重新喘气,小心翼翼抬起头。
“怎么没人提醒我陛下过来了,我心脏都要停跳了。
他刚刚说的无稽之谈是何意,咱们妄自议论,是不是要掉脑袋了?得了吧,陛下真要那么爱皇后,还会亲手推她去死?”温知意赶到坤宁宫之时,已是半夜。
雪花纷纷扬扬飘着,抬软轿的宫人们脚程都慢了不少。
她扶着肚子下轿,刚跨进门,便见正厅堆了一地的酒瓶。
太监们小心翼翼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
见温知意来了,才松了口气。
每次贺之延心情不好,也只有温知意劝得动。
她把外袍脱了,娇嗔上前。
“之延,你何必为她伤心呢?她死了,你正好可以不用想法子贬成妃,光明正大地娶我为后。”
手还没碰到贺之延,便被贺之延拧着眉甩开:“谁让你来的?"温知意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望着被甩开的手。
自从边疆重逢,贺之延对她就分外小心,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何况动手。
这样的他,居然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推她!愤怒让温知意的脸扭曲了一瞬,随即换上委屈的表情。
“是你说的,无论何时,我都可以来找你。
之延,孩儿马上就要出生了,你什么时候册封我为后?”贺之延将夜光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视线落在温知章的肚子上曾经他无比期待孩子的出生,现在却只有一个念头一陆时月死的时候,还怀着他们的孩子。
她在软轿上苦苦哀求的时候,他怎么就不信她的话?清酒顺着喉咙流下,发酵出阵阵苦涩。
他顿了顿,终于回她:“明日朕去慈宁宫一趟。”
果然,提到孩子,贺之延就会心软。
温知意嘴角的笑意还未完全绽放,便听贺之延冷冰冰吐出下一句话。
“把孩子从皇家族谱上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