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原地,连表情都僵在脸上。
贺之延接着道:“当初朕要娶时月,你也是这么威胁朕。
还说不把知意的孩子加在族谱上,你也要上吊。
母后,您数数,从朕册封时月为皇后到今日,您说过多少次了?绳子呢?”听闻这话,太后脸上更白了,一边喊着不孝子,一边抹着眼泪。
半晌,捂着胸口,指着贺之延。
还没开口,贺之延看向她:“您又要说什么?心疾?"太后脸色变了又变,一边哀嚎着一边往软榻上倒。
贺之延挥了挥手,叫来德公公:“既然太后身子不好,就让太医过来好好养养。”
一片混乱中,贺之延毫不犹豫地吩咐宗人府将温知意孩子的名字从族谱中删去。
太后再也坐不住了,破口大骂:“你这白眼狼,如今装什么深情呢!当初哀家拦着的时候,你不也顺水推舟吗?!”贺之延脚步一顿,怔愣在原地。
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将陆时月的死怪罪在温知意的挑拨,太后的逼迫上。
可他却下意识地回避了,自己也是帮凶这个事实。
心脏猛然停跳,疼得他呼吸不过来。
贺之延没有回头,径直上了软轿。
窗外的风景一幕幕后退,寒风打在他的脸上,冷得发麻。
蜷曲的手指松开又握紧,半晌,一滴水砸在手背上。
贺之延这才后知后觉发现,那是他的眼泪。
情绪汹涌而上,他慢慢张开手捂住脸,让咸涩的泪水尽数擦去。
陆时月,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