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渐渐严肃起来,点头说道:“把我的行程往后推一推,挤点时间出来,你慢慢讲清楚。”
李怀节带着回忆,轻声说道:“三年前,我还在省委政研室工作,那时候张书记还没有兼任星城市委书记。
在一次研究关于星城发展新定位的会议中,我对省委给出的新定位是持否定态度的。
也有过几次主张自己的意见,但是,根本没有引起领导的重视。
所以,书生意气之下,就在内参上发表了那篇《对内陆核心城市发展的几点构想》。
在文章中,我首次提出内陆核心城市,要做好迎接沿海低附加值产业转移的准备。
依托这几波产业转移的红利,切实夯实加工制造的工业基础,保民生、促就业、谋发展。
以达到中部地区以较低债务,实现快速城镇化的根本目的。
这和当时张书记倡议的星城发展定位完全相反。
为此,张书记还单独找我谈话,质问我,‘你知道政策研究室是干什么的吗?
’”袁阔海对这件事情有着很清晰的记忆,因为当时内参上的那篇文章,袁阔海认真读了不下十遍。
文章里很多观念和想法,简首和他自己的不谋而合。
而且,因为专业角度不同,这篇文章在大局观上比他看得更长远。
对袁阔海来说,这个李怀节简首就是知己啊!
这也是李怀节没有在东平市坐冷板凳的根本原因。
“你继续说,你当时是怎么向张书记解释的?”
李怀节继续苦笑,“我那时候脾气很倔,非但没有承认错误,反而装作听不出张书记话里责备的意思,真的跟他解释起政研室的职能来。
结果当然是被他抬手打断了,张书记说,‘政策研究室的主要工作,是研究现有政策的得失利弊,不是让你推演新政策的。
别的不说,就你接触的那点信息面,能支撑你制定新政策吗?!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