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屋内的那位少年......”老者作出往屋子里张望的样子:“郡主这么多多年下来疏于练武,应该退步不少吧......当年您就只能和我打个平手,如今若是老夫下了决心,您可保不住屋内那少年。”
“你敢!”
顾大娘把棍子一横,但气势随即又弱了下来:“你说得对......我哪怕跑了十万八千里,依然逃不出父王的手掌心。”
说着她踱步回门口,对着里面的正在贴着门偷听的顾莫离说:“莫离,你也听到了,婶婶现在必须回关外一趟。
平时婶婶放钱的地方你也知道,足够让你用到成年了。
之后你就得自己找个营生养活自己了。”
说着她叹了口气,接着说:“当年你爹娘知道,人这一入江湖啊就是凶多吉少,只想父辈努努力让子辈当个富家翁。
我一首听你的爹娘的,自己远离武林中的纷争,也不想让你习武。
但人这一辈子兜兜转转的,你婶婶反倒因为疏于武艺落到这幅身不由己的境地。
我这一走,也没人拦得住你练武了,你想练便练吧。
这乱世将至,或许武者反倒能过得更好。”
说罢,她转身对着安伯说:“安伯,走吧。
你既然来此,应该己经把车马备好了吧。”
“自当如此。”
这名叫安伯的老者鞠躬行礼,引导着顾大娘向他安排的车马走去:“老仆安必成,恭迎呼延踏雪郡主回乡!”
夜色低垂,庭院中再无二人对话之声,只余远处的几声鸟鸣,和风吹过树木的沙沙声。
“婶婶!
婶婶!”
留在屋内的顾莫离敲击着被反锁的门,却再也没有回应传来。
他并非无法靠着蛮力撞开被锁上的门,但是他却不敢。
他从未对婶婶之外的人说过,自己对于武者气息的敏感程度远胜于一般人。
刚刚若不是